一个档案袋。
褚恬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口,从里面取出来一张薄薄的纸来。粗粗一看,就认出来了,这确实是徐沂的字迹。平整,不失有力。
尊敬的党组织:
本人受党培养多年,分配当前,我愿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安排,听从召唤,到基层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落款处,签着徐沂两个字。
短短几行,样板一样的话语,看了很难给人任何的触动。
可联系起当时当景,想象着他握笔写下这些字的时候,褚恬也由衷地感到——心酸了。
☆、第33章
回家的路上,雨依旧在下。也是托这个鬼天气的福,出行的人很少,公交车空位很多。褚恬收了伞,在后排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中午没有睡觉,她有些累了,便将头抵在了玻璃窗上。一层层的雨水冲刷着玻璃,她隔窗望去,看不真切外面的世界。
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响了,取出一看,是徐沂打过来的电话。这人很少在白天给她打电话,所以褚恬赶紧接了。
“在哪儿?”低沉如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褚恬听着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和公交发动机的声响,不自觉地提高声调:“我在外面,正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