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白了他一眼:“一盆水我都端不动?谁让你起来的,给我……”他一脚踩到了自己的头发,小脑袋猛地往后一仰,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去,那一盆水毫不留情地扣在了他身上。
江朝戈咂舌,有种想捂住眼睛的冲动,一时之间,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那木盆还扣在炙玄脸上,炙玄一动未动,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
江朝戈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你不准下来!”炙玄怒吼一声,一把推开木盆,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脚跳上木盆,狠狠地跺了起来:“孽畜!混蛋!去死吧!”
江朝戈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炙玄发泄了一会儿,才气哼哼地跳了下来,从木盆从地上捡起来,满脸怒火地往门口走去。
“炙玄,你干嘛?”
“你不准下来!我给你倒水擦脸。”炙玄拎着木盆,摔门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端了一盆回来,这回他学聪明了,把头发扎了起来,只是辫子扎得非常简陋,在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煞是滑稽。
他把木盆放到凳子上,沾湿了毛巾,爬到床上,给江朝戈擦脸。
江朝戈笑着把脸凑了过去,让他擦了个痛快。
擦完脸,炙玄又仔细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