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摸着颌下的胡须,点头微笑,口中道:“大王求才若渴,臣自当尽力,不负大王所托。”
扶苏眼中透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听到嬴政的决定心下一松。
他心想:哪怕颍川张氏忠贞于韩国始终如一,但被秦王亲自接待过的六国遗臣再说什么联合抗秦的话,又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呢?更何况父王上心的贤才,哪怕人离开了秦国疆土,此生动向也都掌握在间人手中。一旦颍川张氏有了异动,消息便会立刻传回咸阳,父王此生也可少受行刺之苦。
“呀、啊!”胡亥忽然咬住扶苏的食指,用刚刚出头的乳牙磨着,将黏糊的口水沾了他一手。
扶苏垂眸,入眼的正是婴孩额角一对对称的肿包,红彤彤的磕痕极为刺眼。
他顾不上被胡亥叼在口中研磨的手指传来丝丝缕缕古怪的痒麻,空闲的手掌已经抚在婴孩头顶轻柔的摩挲。
扶苏情不自禁的低叹一声,心中道:若非胡亥跌下御阶引得父王大惊失色,他绝不会那么快想起银川张氏到底是何人,毕竟这天下能让嬴政勃然变色的事情没几件。
但……
扶苏似有星子闪烁的双眸之中飞过一道异色,看着怀中不吵不闹专注啃咬自己手指的婴孩心头古怪——胡亥平日里乖巧得很,为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