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仓像是听不懂李牧话中的嘲讽似的,柔媚一笑,轻声细语道:“将军何必呢?您现在能有站在井陉关获得带领大军抵抗秦军的机会,是老上卿赏赐给将军的。大王自小受老上卿教导,对老上卿尊敬顺从,老上卿一心为国,君臣相得乃是千古佳话。”
一番恶心李牧的话尚且不够,韩仓微笑着继续往他心中捅刀子,笑着掸了掸自己衣袖:“李牧将军怕是不清楚吧?朝中春平君一派力主撤换您,由庞煖做上将迎敌。将军现在能全须全尾的站在军中,都靠着老上卿力保。李牧将军还是对老上卿客气些好。不过嘛,老上卿力量再大,也不可能一直保护将军安全,朝中支应战事的粮草匮乏,大王和老上卿不得不派奴婢前来催促将军,速战速决。”
李牧沉下面色,直白道:“朝中已经半年未曾送来粮草兵械了,郭开打算让老夫拿什么和秦军对战?”
韩仓翘起嘴唇,眨了眨狭长的双眼,像是什么都不懂似的,惊呼道:“哎?难道打胜仗不是李牧将军的职责吗?将军可不要失败了,否则真对不起和秦国战神相同的‘武安君’封号。奴婢已经将老上卿的话带到,就不必将军招待奴婢了——奴婢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话,韩仓转过身走出军帐。
忽然,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