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衣摆。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荆轲,猛然起身,大步走到荆轲面前,愤愤然的大吼:“樊於期将军于穷途末路托庇于燕国,信任的乃是我燕国执守的信义。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将他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荆轲虽然没有动怒,却直接起身向外走,同时不紧不慢的轻声道:“太子既然做不到,那么我们商讨的事情便作罢。”
语毕,荆轲头也不回的走出蓟城王宫,像个真正的佞臣一样香车高马、美人萦怀的摆着架子回到太子丹赐给他的皇家苑囿之中。
一进屋,原本冷着脸的荆轲立即露出笑容,瞬间恢复了人类的情绪,在大喇喇坐在房中的两名友人肩头一人打了一拳头,压不住惊喜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叮叮咚咚”击筑的男人扔掉手中的乐器,直接往身后的柱子上一靠,笑着说:“看你满怀抑郁之色,怎么了?和太子丹没谈妥?”
不等荆轲开口,另一名抱着酒瓮大喝的男子打了个嗝,嘲讽道:“燕太子丹?此人迂腐又要面子,虽然有些本事却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荆轲能同他聊到一块去才有趣呐!呃!哈哈哈哈!”
荆轲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将华贵却刻板的外袍扯下来,随手一扔,坐到高渐离和宋如意之间,翻了个白眼,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