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默叩首,随后道:“父王,儿臣已经劝说过荣禄四人了,他已经对胡亥有愧疚之意,请父王不要继续深究了。”
嬴政面色稍霁,声音却仍旧透出些责备的意思:“你希望胡亥能与所有兄长好好相处,可荣禄却不这么想。他今日说什么你也听到了。那孩子……他心存怨怼,哪里是责备十五野性难驯,分明是冲寡人发火,气寡人对他不够好。”
扶苏自然明白荣禄因何恼怒,因此,无法回答嬴政的话。
可在扶苏看来,荣禄生气嬴政忽略了剩余孩子,总比全部怒火都朝着胡亥来要好得多。胡亥毕竟太年幼了,若是传出他仗势凌人、欺负不受宠兄长的消息,对一个尚且不明白权势的幼童而言,伤害太大;可若是朝中传闻国主偏爱幼子,引得其他庶子不满和幼子生了嫌隙,过错自然在年长的荣禄一方。
想到这些,扶苏心中苦笑,他明白自己看似维护荣禄四人,实际上却和父王一样,将他们架在火上烤。
只不过人心都是偏的,扶苏也不能例外。
嬴政见长子不言不语,垂首听训,刚刚升起的恼怒也消散无踪了。
比起咸阳宫中迈过一场大怒的嬴氏父子,身在蓟城的燕王父子简直觉得王城之中黑云压顶,让人无法生存。
虽然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