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椰汁性寒凉,清消燥热,你不能多饮,咱们一人一杯,再多我要告诉御医了。”
嬴政小声嘟哝了一句“越大真是越不贴心了”,手上却护住自己面前的小碗,捧着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他见胡亥没开口提起阶下跪着的少年,再次说:“你不是对江东项氏一族很感兴趣吗?他家最年幼的孩子,朕派人将他带来了,名唤项藉,听说天生神力。”
嬴政嫌弃的撇了撇嘴,口气透着一股厌烦,沉声道:“天生神力还嫌不够,重瞳异象也是街头巷闻、人尽皆知。”
胡亥眨眨眼睛,认真的计算了一番,发现自己身边的标配还差伴读和内侍,因此,视线往项藉身上瞥了一眼,故意提高声音说:“阿爹是打算把他切了,送给我做内侍吗?”
自进门起就未曾老实下来的项籍身体一僵,猛然抬起头瞪向胡亥,一双大眼充满怒意,胡亥眉眼含笑的望去,恰与他视线撞在一处,项籍愤怒的神色已经变成困惑,盯着胡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许多遍。
忽然他开口,高声道:“你这女子怎么心肠如此歹毒!”
嬴政端着小碗的手掌一顿,仰头大笑不止,胡亥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猛然一拍桌案起身,提高声音道:“眼不盲、心却是瞎的!难怪一无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