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她坐下片刻便感觉有些热,加上情绪紧张,竟隐有出汗的架势。她捏了捏本子,搁在膝头,去脱外套。
脱下后正准备挂在椅后,他已经伸手接了过去,“我来。”
随安然下意识地拉住衣服,在他有些疑惑的视线里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了手:“麻烦你了。”
“手套呢,左手的手套不准备摘下来?”他微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左手还带着手套。
随安然想着迟早也是要让他看见的,反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伤着的,也笑话不了自己……这么想着,便磨蹭着取了手套。
然后便听见他语气往下沉了沉:“手指怎么了?”
随安然看了看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指,郁闷地回答:“切水果的时候……切到了。”
她昨天碰了水,所以又去诊所换了一次,不然昨天那外层还渗着有些红得泛黑的纱布更让人觉得恐怖。
温景梵看着她的手指片刻,面色有些不悦,但终究是没说什么,去把她的衣服挂好,回来的时候,随安然已经被陆熠方叫过去了。
他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眸光渐渐清亮。
随安然进隔音房间之后,温景梵在外间站了一会。等工作人员替他挪了椅子过来时,这才坐下,去了耳机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