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没有了,留名有什么用!孙膺自谦了两句,请陛下与太后移驾。秾华迫于无奈,只得一同前往。
城中交战正盛,呐喊声混杂在寒风里,扭曲呼号,直指人心。
天 好冷,没有归处的心装着冰棱,到哪里都冻得瑟缩。秾华随众人出了乾和殿,疾步往胭脂廊上去,前后护卫的军士甲胄上铁片相击,发出铮然的声响。有飘忽的沫子 落在她脸上,转眼化了,她抬头看天,原来是下起了雪。南方的雪有它独有的特点,孱弱地,无甚力道,一如绥军的抵抗。兵戈声越发近了,钺军直指皇城。她回身 看高斐,年轻的脸上有惊惧。他比她小一岁,过年才满十六。发现她看他,目光颤了颤,不见君王的气度,不过是个人生曾经极度平坦的少年罢了。
一行人匆匆上城墙,城墙上有人负手站着,袍角翩翩,是崔竹筳。他在人群里搜寻她,找见了,脸上神色才安定下来。拱手对建帝作了一揖,“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要委屈陛下,从铁索上滑下去。事出仓促,城墙又极高,陛下可行?”
高斐做文章尚且可以,让他攀爬跳墙,实在有些难为他。他走过去,扶着女墙往下看,底下黑洞洞仿佛深渊,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孙膺看他模样就明白了,拱手道:“臣先遣人下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