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吧……楚凤宸快哭了,她五岁开始被他压榨,这些年恐惧已经刻到骨子里去了,如此近距离看那张白得跟鬼一样的脸,还能闻到他身上那点儿墨香混着药箱的复杂味道,这感觉就像是被厉鬼的头发拂过了脸,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她简直觉得自己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呸,她怎么可能是良家妇女?
啊呸呸!这也不对啊!
宸皇快要崩溃。因为病痨子奸臣靠得实在太近了。
裴毓大奸臣却好不自觉,他拾起案台上一本奏折,轻声道:“陛下可曾看过微臣的奏章?”
“你……你还需要上奏折吗……”
裴毓低笑:“不看也不要紧的,司律府森严,臣有些害怕,陛下能否给臣一点胆儿?”
“你……”还能再虚伪点吗?!
“陛下,能体谅微臣么?”裴毓的声音越发轻柔。
宸皇艰涩地挪动了一点点,终于崩溃:“什么时候去……”
裴毓却忽然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激烈,苍白的脸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过了咳嗽,朝着楚凤宸歉意笑了笑,俯身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凤宸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走在了他身边,一面走一面偷看他惨白的脸:真难为他了,抱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