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放开她,放在她背后的手现在扣着她的下巴,脸对着脸,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所以,不要再提推迟结婚的事。好吗?”
脖子上,被他咬的一道发红的痕迹。红得,像他眼眶的颜色。
感觉有什么不对,她错开眼神,低下头,发现他脚边已是湿湿的一小片,暗红的颜色,有些惊骇!她大惊,“顾易北,你流血了!”
他另一只手上捏着的瓷杯碎片,被他紧紧地攥着,扎入手中!
血,沿着他苍白的骨节流下,一点,一点,滴到地上!
“易北!顾易北!把手松开!”她惊措,却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乱。赶紧扶他坐下,找来消毒药水和棉花,掰开他的手指,拿掉碎片后用力摁住伤口,另一手忙乱地抓起手机说:“电话?私人医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顾易北唇角动了一下,又似乎不是因为疼痛,然后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医生很快到了,做了急救措施。
幸好瓷片都不算很锋利,扎穿了皮肉,还没有伤及筋络动脉。但就算如此,十指连心,手心这么敏感的部位,他竟然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坐在沙发,手被抬高。阮襄低头看着医生仔细地将伤口处理干净,抹了消毒水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然后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