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张口,却没敢说话。
对面的男人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笑了笑,“看来你是了解的。小襄,我也很清楚你爸爸的事情。有些话,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和你婶子能有今天,也是托你爸爸的福。”李叔叔年轻的时候很叛逆,曾经坐过几年牢,后来是父亲很赏识他,给他找了个司机的稳当工作,最后也娶妻生子,过上安静地日子。
“那些官场上的东西,我跟着你爸爸,也见多了。有时候,身在那样的位置,确实也是身不由己,走错一步就错一辈子。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尊敬的大哥。”又是笑了笑,他继续说:“这几年,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大概有他的消息。”
阮襄抬头睁眼,眼中重燃希望,“李叔叔您是说您知道我爸爸在哪儿?”
“只是大概。”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眼门外院子里的媳妇和孩子,“他应该还在新马泰一带。”
“您怎么知道?您和他还有联系吗?”她急急地问。
“我也只是半年前收到过他从曼谷寄过来的特产。”他到里屋,拿出一张寄信单,上面有些模糊,只写了“泰国曼谷”和邮编。“他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我记得,你爸爸在那边有几个以前的战友,说不定,到了曼谷就能查到更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