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打算再睡了。
    “在英国和瑞士那段时间,我就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回来?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来能做什么?整得自己跟个哲学家一样。”昏黄的光下,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后来我有一天做了一个梦...”
    “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我和她在一起了,幸福得我自己都无法想象。但是,我们分手了,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是汗。”
    我胸口抽痛了一下。
    “所以我开始寻找梦想,去实现梦想。我接受顾啸先的部分白道生意,在伦敦和苏黎世做投资,尝试去做一切,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我知道我给不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是我将自己最好的一切给她。”
    “甚至现在,我深知我急需拯救手下公司过半的资产和几百人的工作位置,但是我却不可抑制地只想她。”
    他抿了一小口酒。
    他话不多,笑得也很吝啬,连喝酒都如此节制。这样的细节我看到很多遍。
    易北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上心,但对小襄,他是一如既往地热情。
    柏林纬度高,再加上夏季使用夏令时。六点,外面的天似乎已经亮了。
    “你接下来会做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