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秀摸了摸鼻子侧身让开了:“脾气好大。”
    “将军,”邓禹道,“忍耐些吧,北地有些地方,女子出嫁时,娘家还要使笤帚来打新郎的。”
    “我是知道,今日我是郭家最受嫌弃的人,”刘秀无奈道,语气中却是满满的自得,“毕竟,我是新郎么。”
    他今日穿着簇新的黑衣,衣边用红边细细压好,显得十分精神。
    见郭圣通上了轿,便跳上了一旁的高头大马,往新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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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今日再嫁刘秀,郭圣通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若是可以,她其实是不愿嫁的。
    毕竟,谁也不愿意再同哄骗自己一世,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伪君子同床共枕。
    可自她醒来那一日,知道自己重生的时间时,她便知道,那只是妄想。
    这一生,无论她愿与不愿,即使强压着心头呕吐感,她也必须面带微笑去看那人。用她上辈子辛苦练就的绝佳演技。
    只是,讽刺的是,上辈子,她的所有演技,都是为了帮他,而这一生……
    她手指扣紧身下坐垫,只扣的手指生疼。
    恍惚间举起手来,却见左手小指那片寇红的指甲已然齐根而断:“罢了,能重来一世,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