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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这恐不妥,”阴兴道,“阿母毕竟是长辈,岂可让长辈如此难堪?”
“我若不让她难堪,我若放她出来,阴家毁矣!”阴识双目布满红色血丝,“郭家如何,你岂不知?”
阴兴顿时泄了气:“郭家……阿姐在宫内的日子一定难过。”
“我阴家已如俎上之肉。”阴识叹息,“如今我阴家若想翻身,唯有让郭家出事!”
他手握得死紧:“真定王刘扬,鼠辈之人,当年为了一时太平,投靠王郎小人,后又用甥女联姻刘秀,无耻之极,无胆之极。郭家郭决,乃无耻小人,其子郭江猥琐之极。其女其妻也非良善。如今,我便要你去河北一趟,第一,要交好真定王手下重臣,以谋后事。第二,便是要激起这母女的仇恨,并想办法找到郭江。”
阴兴闭了眼,为了阴家,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谦谦君子了。
“只是,你不能暴露你是阴家之人的身份。”阴识道,“我让你嫂子准备了千金之数……”
“千金!”阴兴大叫,“大兄,不行!家里已无银财,这又是变卖大嫂的嫁妆得来的吧,我不能……”
“拿着,”阴识道,“此去河北非比寻常,我阴家成败在此一举。你今日便开始生病吧。”
阴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