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留香楼新酿的酒,我可是特意叫掌柜的留的,平日里我们饮的可都是他们备在酒窖里的。”万通说道。
袁其商嘴上连说借了万通的光,心里想的却是酒是陈的香,万通这借口相当不高明,也不严谨。
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说得不亦乐乎,直到酒过三巡后,万通这才进入重点。“贤侄如今也到了年纪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营生啊?”
袁其商不是嫡子,不可能继承梁远侯的侯位,那定是袁弼的位置。他从小无人管教,科考也是无望,至今也没进过考场,更莫提什么官职了。梁远侯夫人的三个亲子,袁弼今科考进了二甲,其他两子也都捐了个散官,再加上靠着侯府的惠荫过活,日子是不愁的。五子袁道虽说也是庶出,但也勤勉读书,运气不太差的话,日后想必也能有个功名在身。唯有这个大公子,虽有些偏才但因是庶出不得侯夫人照拂,是野着长大的,亲母虽有一份不薄的嫁妆,但主持中馈的侯夫人经营这许多年,不知待他成亲之日后,还剩几何。
这些事,连京城其他望族都晓得,更别提专管勘察刺探的锦衣卫了,因此万通十分有把握,坐惯了冷板凳的袁其商会接受自己的邀请。
“回伯父的话,小侄一无功名二无产业,惭愧了。”袁其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