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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不接!”苏幽雨推着朱敏文,撒桥说:“谁呀,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范青青不甘寂寞要缠着您,别理她,别理她!”说着,赌气地把手机扒拉到了一旁。
朱敏文很清楚:不是吃了豹子胆,如果没有塌天的事,没人敢在这个时辰给他这个大书记打电话。他这个号码,除了省里几位领导,就只有林登山知道。
手机铃声一声接一声地骤响不住,声浪的震波将机身推舞着像一个黑色的精灵在床角的白床单上翘头摆尾地颤动,似乎预兆着一个巨大的不祥。
想到这里,朱敏文顾不得苏幽雨的感受,推开了她的纠缠,一边去抓手机,一边又去抓了一条浴巾,盖住了小腹下的一片狼藉。
苏幽雨受了委屈,掖了被子裹住身子,扭过脸去,假装着自顾自去睡,实际上耳朵竖了起来,偷听着朱敏文接电话。
朱敏文坐起来一接电话,手就僵在半空中了。
为了不让苏幽雨听到讲话的内容,他连抓到手里的浴巾也没有来及裹身,光着屁股进了客厅,又把卧室的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才定住神,喝问道:“老梁,怎么回事?”
给朱敏文打来电话的是梁宇轩。他向朱敏文报告说,楚天舒因为受不了审讯,瞅着空子胡闯乱撞,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