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一天的胃,在去痛片融化开之后,立刻表示出了强烈的抗议,柳穿鱼侧躺着将棉被团成大团紧紧抵住胃部,在昏沉的睡意和细密的虚汗中,努力压制着那里不断涌出的酸水。不知为什么,身上还是很痛,从关节到四肢,好像都被什么重重碾压过一样,痛得她极想j□j出声。可是这声音却到底还是被她自己吞了回去,她很早就明白,生病、受伤的时候,能叫一声痛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这至少证明有人怜惜,而她,从来与这种幸福无缘。
这一夜,感觉上无比漫长,柳穿鱼睡睡醒醒的。梦中她总是回到小时候曾经住过的那片家属区,只是熟悉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她自己,不知被谁追赶着,仓皇向家的方向奔逃,然后一脚踏空,自梦中惊醒。而醒时四下里是黑漆漆的一片,哪怕再屏住呼吸,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总要等好久,才有一台不知什么样的车,从远处的马路上经过,车轮压过某个下水井盖,发出一点哐当哐当的声音。她听着听着,又再睡着,然后梦境继续,她跑呀跑,却怎么也找不到家的位置,不知隔了多久,又自梦中惊醒,周而复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复这样的梦境,从小到大,她明明没有这么狼狈的逃跑过,只除了那次……
那次……她忽然抬手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