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初工作的地方看看。结果车到终点站的时候,瓢泼大雨已经转为蒙蒙细雨,路上行人不多,男男女女都撑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雨伞,公交车站点也有人再叫卖雨伞,她看看湿透又被体温烘得已经不那么贴身却皱巴巴的衣服,还是咬咬牙,花二十块买了把巨大的彩虹伞,这才撑了,一步一步走到富年集团附近。
富年集团是一栋二十层的建筑,柳穿鱼在街角驻足,耐心的从一楼向上数,二三四五……眼一花,就不知道数到了哪里,她有点好笑,重复一次又是,雨中风总是冷的,一阵风过后,她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只得改为从上向下数,十六楼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哪扇窗都属于哪里,她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天气里,忽然跑到这里来发呆,如果傅正荣知道了,一定说她是又在玩心计、耍手段吧?
其实她从来没什么心计和手段的,有的从来不过是生活所迫这四个字。
颓然的低着头沿着熟悉的路往另一个公车站点走,因为是绿灯,过路口的时候就没留神,不想一辆车却忽然窜了出来,右转弯上了主路,整个过程几乎是擦着她唰的过去,泥水又溅了她一身,她连叫都没叫出声来,只惊得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了,有一种方才擦身而过的并不是一辆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