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在天边凝聚不散,渐变成一层绯红的暖色。弄堂的入口很狭隘,只能照进一点光亮,更多是隐匿在阳光下的阴影。
闻讯赶来的警员把入口把住,又拦了红线,围观的人就只能在外面张望了。
有个刑侦的警员认识厉言,连忙把他们放了进去,“厉队也来这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查案子难道还要人来接?又不是去殡仪馆。”厉言白了他一眼。
这个小警员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禾蓝真的会笑出来。厉言这个人就是这样,整天板着一张脸,不相熟的人都会认为他很刻薄。
禾蓝记得,自己当初刚刚到警队实习的时候,还被他骂哭过。那天她刚刚从学校的聚会出来,时间比较紧迫,来不及换上全套的警服,就直接在外面套上。厉言见了以后,把一本去年芸城的案例杂志扔到她面前,冷冷地说,“变态的恋臀杀手,最喜欢你这样穿的。”
当时,禾蓝的脸色难看地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看厉言不顺眼,明着虽然不好忤逆他这个师父,暗地里却一直阳奉阴违。
原本以后,厉言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熟了以后她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挺随和的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