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宁吐吐舌头,从裤兜里掏出了串着精致挂坠的钥匙,白潜伸手夺过来,径直上了驾驶座,“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卓宁在副驾驶座上坐下。
白潜没有理他,发动车子朝山上一跃而去,车子像离枪的子弹一样迅速攀升。车棚被打开了,窗外呼呼的热风扑面而来,一瞬间掀飞了卓宁的帽子。
“你发什么疯啊?”卓宁一向好修养都忍不住要爆粗。
白潜任由他在那里抱怨,冷着张脸踩着油门。沿途的树木在眼前就像浮光一样掠过,这种急速的飞驰,胆颤的速度,让他的心头平静不少。
“你到底是怎么了?”过了会儿,卓宁看向他淡漠的脸颊。
“你很烦。”
卓宁被他堵得气闷。他想,他这个人有时就是有些犯贱,芸城那么多高干子弟和富二代想和他做朋友,他就是赖着白潜。也许,也就只有白潜会这么对他说话了。很多年以前那个冬天,他在白家的大院子里被他压在雪里打的时候,他就认准了他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兄弟。
车里一时有些沉默,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等到了一个转弯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58迅疾开出,白潜一扭方向盘,堪堪避过。
法拉利上的车棚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