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一小段儿距离。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他有一种浓烈的恨意与若有若无的惧怕,甚至连身体也是抗拒着他的。
他将陆妍笙的这个小动作收入了眼底,面上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温雅和善,朝她勾起唇笑了笑,“临安城中盛传,说陆府的大姑娘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我过去是不信,今儿倒是不得不信。”
她心头冷哼,面上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督主这样夸赞着实令臣女受宠若惊。”心头却补了一句,说起花容月貌,天底下谁比得上您老人家不是?
严烨自然不晓得她心里的想法,否则不定会直接拎着她往湖里扔。他脸上淡淡的,就连笑容也是,高挑颀长的身段儿微微俯下一个极轻微的弧度,说,“陆大姑娘怎么不跟娇客们呆在屋里,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身子可不好。”说着想了想,估摸着她大概没听明白自己的这番话,又颇善心地补充了一句,“明儿个应选秀女的明旨就该下来了,国公大人应该同您提过吧。”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简直点着了陆妍笙的每一处伤痛!
哼,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厂臣,上辈子害得沛国府家破人亡害得她服毒自尽,这辈子还想来补刀么?呸,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吧!甭管施派她入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