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一切重蹈覆辙,她一定要想法子让父亲从两党之争中抽离!心中虽如是想,她却知道这有多难——
权利是世间最甘美的毒药,一旦沾上边难以自拔,她的父亲大半辈子都处在高位上,手中大权哪里又是说放就能放的呢?
愈想愈觉得心慌,恰是此时,寝殿殿门却被人推了开,玢儿的小脸红扑扑的,立在殿门处,一双晶亮的眸子里莹莹的,神色带着某种热切同期待,朝她说,“小主,司礼监的秉笔来了,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来宣册封的懿旨,正在五所外头的空地上候着呢。”
陆妍笙心头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的眸子半合上又睁开,靠在黑漆螺钿牡丹花衣柜上的身子动了动,徐徐站直朝殿门处走过去。玢儿没注意到她眼底的悲凉,只扶过她的右臂便领着她走出了二所寝殿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