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么?”
她声音柔媚温婉,几乎要卸去他所有防备。然而严烨终究是严烨,他听出了她话中的试探,理智比情感更教人警惕,只不动声色低声道,“我不记得了,是什么?”
陆妍笙抬起头看向他,“厂公可有不臣之心?”?
☆、杀心初现
? 陆妍笙问:“厂公可有不臣之心?”
严烨搂着她,眸光渊渊望着窗外的淮河水。她说不臣之心,他却并不是臣。当年李氏乱贼逼宫,下令诛杀尽大胤皇室,他是万俟家存世的唯一血脉。前几百年他的父辈没能做成的事落到了他身上,如今大梁气数已尽,是天赐的良机。
皇帝半死不活,李家中唯一可忌惮的便是瑞王,他挑起文武两党之争,正是借陆元庆的手牵制李泽。他只需坐山观虎斗,捡漏子的机会多的是,找准时机,给汉南一个兴兵伐梁的由头,将大梁的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欠下的债终归要一一还回来,这帮子梁朝的梁人一个也别想有好果子。
他的眼帘掩下去,交错的眼睫掩映下只能觑见眸中的一丝幽光,阴森骇人。严烨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柔顺的发,薄唇抵着她的头顶说,“知道的太多并没多大好处,你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为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