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烨?”这声叫唤里头满是惊讶,还隐约夹杂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松懈意味,她虽讨厌他,可这时候见到他总好过见到景晟。毕竟在这处境下相较而言,他对她到底还是没有实质上的威胁,心头稍踏实几分。转念又感到疑惑,绞尽脑汁也没想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宫里皇帝临幸嫔妃一贯有值夜的内监,她是知道的,但她可不认为区区一个景晟能有那么大的体面,劳烦得动掌印替他守夜。值夜不可能,那他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养心殿这地方,又是这个特殊的时候,等闲根本进不来的。
他坐在床沿上看她,那曼妙的身段上下缠绕着一层薄薄的软红绸缎,仰躺在榻上,蒙着眼,像一株绽放到极致的鸢尾花,每一处都散发诱人的气息。大梁的皇帝一贯有艳福,后妃侍寝前这身红绸子一裹,那是一种近乎禁忌的美丽,往往能勾惹出男人内心深处的兽性来。
严烨顿时感到口干舌燥,修长的指尖甚至有轻微的颤抖,深吸好几口气方稍稍平复下内心的躁动。说来令人无地自容,他本是多冷硬的心性,她却总能轻而易举使他从一块冰燃烧成一块炭,他对她有难以言喻的渴求,一切的桀骜孤高此时似乎都荡然无存了,她近在咫尺,红绸下的娇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