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否认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他顿觉心情大好,垂下眼细细地端详那香囊包,“做得挺好。”
听见他这么说,她方才的火气骤然消下去了大半,勾了嘴角朝他腼腆道,“这就算是我给你的信物了,我打小女红就不好,做得很用心也很辛苦,你一定不能把它弄丢哪。”
他心头大为动容,颔首嗯了一声,含笑道:“你做的香囊,我一定片刻也不离身地带着。”说完将香囊放在了衣物上头,忽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来,因朝她沉声道,“卿卿,这次出征我不能堂而皇之带你走,只能委屈你一下。”
她一愣,显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只道,“什么意思?”
他抱着她,又道,“我寻了个死囚,替你一死,到时候大梁就再也没有般若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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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已经入了夜。
妍笙睁开眸子坐起来,环顾四周,是在寝殿中。身旁没有严烨,唯一有的只是一点昏暗的烛光,洞开的窗扉吹进来丝丝秋风,拂得那点微光东倒西歪飘飘摇摇。
她捂着滚汤的面颊稳了稳心神,喊了声音素,接着便见珠帘被人从外头打起来,走进来一个清丽动人的宫娥,朝她道,“娘娘,奴婢在。”
她道,“厂公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