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黎昭满目惶然:“先生,先生也不能……”
徐子青眉目一缓,却是叹道:“你若只是一个普通南人,因家中亲人身患恶疾,要我赠你灵丹妙药、救他性命,这乃是小节,并无不可。然而你是皇族中人,所行之事乃是争夺皇权之大事,我等修道中人,便绝不能插手了。”
试想皇帝身具龙气,乃上天之子,此乃天道之家务事,众多修士哪里敢去沾惹半分?更何况如今承璜国中朝政几近翻覆,那镇国大将军一手遮天,已成改朝换代之势。勿论成与不成,皆在天道计算之中,修士或是顺天求大道,或是逆天夺长生,都在天道法则笼罩之下,如若干涉此道,一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
东黎昭闻说,自是再绝口不提了。
先生乃是他的恩人,他方才脱口而出想要他相助之意,其实已然有了悔意。只因先生虽是如此亲切温和、援手于他,他却不该得寸进尺。不过当真听到此事不可为,到底还是满心失望。
如若可行,若能阻止佞臣贼子,便是舍弃他这一生寿元,那又如何呢……
徐子青觉出他此时颓丧,便拍了拍他的肩头:“昭儿,你忘了你那皇兄了么?”
东黎昭一惊,便打起精神:“是,昭儿明白,大哥还在等我。”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