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巧遇了,他们实在是难免要多注意注意。
不过更令原泰和有兴趣的,是那云冽出来后,压根没看他们这两个大活人,而把注目全投给了树下还说不定是死是活的那位……这可就奇了怪了。
听说这家伙修的是无情杀戮剑道……修这剑道的,难不成也有在意的人么?
这么想着,原泰和也没了打招呼的兴致,把曾翼拉一把,两人站到了旁边去。
曾翼不解:“怎么?”
原泰和笑道:“你看么。”
曾翼与他相交多年,知他性子发了,也就不说话,听他的去看。
然后两人就见云冽往前头走几步,在那青衫少年身前五六步处站定,不动了。
原泰和失笑:“这是在给人护法呢?”
曾翼点点头:“云冽也不似传言中那般……”他皱起眉头,“……六亲不认?”
原泰和一笑:“谁知道呢。”
两人在这边看着,那边树下的少年,也到了极为凶险的时候。
只见他面上乍青乍红,一时好似有无数戾气要喷涌而出,一时又风平浪静,像是在集中精力抵抗冲击,有如磐石一般。
刑堂前的佛心木素来无人敢碰,只因树上挂着的人头或是穷凶极恶之辈,或是饱含怨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