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冽自是发觉徐子青异状,便开口:“为何这般焦虑?”
徐子青神识往四处扫过,发觉并无他人,才低声说道:“师兄,庄惟有些不妥。”
云冽看向他:“他待你真诚,若有不妥,非是品性,而是本身。”
徐子青点了点头:“我刚同他重遇时,因心里太过欢喜,与他双手交握也不曾察觉什么。事后我虽觉略有不安,却因乐正和徵待他极好,而将这不安拂去。今日他来接我,我心中一动,就借握手之机探了一探……尽管不过一触而过,却仍是被我发现了端倪。”
云冽并不言语。
徐子青叹了口气:“金丹真人寿有八百,那寿元与生机正是紧密相连。寻常人或许不能窥得明白,但……师兄,你知我有那《万木种心大法》为根基,自打结丹以来,对生机感知越发敏锐。”
“庄惟不过年长我十余岁罢了,我而今不过百余岁,他的寿元自然也当有六百多载才是。可他体内生机却已尽枯竭,若我不曾看错,怕是只有不足二十年的寿元了……”
说到此处,他不由心里一悲。
徐子青本以为庄惟是借天材地宝并这乾元大世界之旺盛灵气,再有乐正和徵为他弄来合适功法、指点于他,才让他以三灵根资质这般快结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