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侄们道:“你们可记住了?谁拿红烛,谁拿镜子?到时候可别错了规矩!”
这景王参加过的婚礼,基本都是按着北方的习俗举行的,偏那北方似没有这等习俗,不禁奇道:“拿这红烛镜子要做什么?”
吴晦明却是不答他,只笑道:“到时候王爷就知道了。”
因着这份好奇,景王便真的乖乖去了门口看着花轿。
只是,远远看到花轿到了,景王才刚要差遣小吉光去跑腿通知一声,就听得耳旁“咚”的一声二踢脚炮仗响,紧接着,不用他派人去叫,门里就已经闹腾开了,那原本在他身后大敞着的门,竟“嘭”地一声关上,直把他也给关在了门外。
景王还没反应过来,那花轿就已经到了门前。花轿前,威远侯钟离疏一身大红吉服,帽插两枝金灿灿的宫花,打扮得跟个傀儡娃娃似的,从一匹白马上跳下来,几步便越过他,开始“嘭嘭”地砸门。他的身后,老九等人虽然正而八经穿着礼服,却是难改往日的海匪相,也是一哄而上,随着钟离疏一起“嘭嘭”砸着门——简直不像是来迎亲的,倒像是来抢亲的。
周湛看得一阵愕然,低头问小吉光:“催妆诗呢?”
旁边有宾客听到,便笑道:“这才哪里到哪里,还没到念催妆诗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