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意识到,原来让她生气的,根本不是陈光。
从没见过盛怀仁如此专注的盯着一个女人看那么久过。
相比于见到她挽着陈光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盛怀仁对这个叫江夏的女孩却表现出了异常的关注。
这算什么?
她这个前妻是早已在他的眼中化为乌有了么。
梁胥年洗了个澡,裹着浴巾走出来,楼上楼下都是空荡荡的,安静的发慌。陈光不在了,这个家又回归了原本的死寂。不想这么早睡,便起身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开了瓶,自斟自饮。
82年的干红,没有用醒酒器,酸的发涩。
家里存了很多这个年份的酒,盛怀仁从未发现过,还是以前的保姆问起,太太怎么每次出去买酒都喜欢买82年的呢?
梁胥年没有给出过答案,她一直固执的以为这个答案只有盛怀仁和她知道。
但也许他早就忘了。他们相亲第一次见面时,他给她倒的那杯酒,就是82年的干红。
就这么一个人喝掉了大半瓶,梁胥年觉得浑身发热,心气却意外的顺畅了,脑子里许许多多个画面重叠在一起,有她和盛怀仁第一次见面时他为她倒酒的画面,有他们站在民政局门口大雨倾盆的画面,还有盛怀仁抱着一个女孩目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