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有这样当爹妈的!要说知青下乡也不是坏事,毛主席能有错么,可就是底下人把事都给办坏了。小知青们也可怜,离乡背井的这么老远,谁不想家啊。可就是,唉,我就想不明白了,自个儿身上掉下的肉,咋就说扔就扔了呢。”
姥姥心软,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卫屿轩连忙安慰:“我到上海看过他们,住的地方都挺小的,一家四五口挤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厨房、厕所都是跟好几家公用的。我要真跟去了,还没地方住呢。”
“那也是,大地方好是好,可咱小地方也有好处不是,至少住得松快。”
“孙大娘!五岳出事啦!”一个衣服上沾满油污的年轻人闯进院子,一脸慌张地大叫。
墨北心里一突,连忙和卫屿轩一左一右扶住了猛然站起来的姥姥,被带倒的小板凳砸在墨北脚面上,他都没觉得疼。
几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孙五岳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医院走廊的地面上沥沥落落的都是血点子。姥姥的脸都吓白了,揪着一个人就问儿子死没死,被揪着的那个小伙子只会摇头,什么都说不清楚。最后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工人说:“大娘您别着急,五岳没伤着要害,肯定没事。”
来的路上那个报信的年轻人也没说清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