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当勉说不清自己现在是害怕还是兴奋,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
    郑东突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说:“秦大夫,你太令我失望了。”
    秦当勉忙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什么?”
    “我给了你足足十分钟,你居然都没下手,这么犹豫不决怎么能继承我的衣钵呢?”郑东神色怜悯。
    秦当勉大吃一惊,郑东早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来杀他的?刚才难道他的“全无防备”都是在做戏?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应该……秦当勉的腹部传来锐痛感,这疼痛来得是如此剧烈,他手一抖,刚从兜里掏出来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郑东弯腰拾起手术刀,指腹在刀刃上轻轻一抹,皮肉翻开,血流了出来。他把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称赞:“好刀。”他别别扭扭地抓着手术刀,眼中闪烁着求知若渴的光芒:“我这么持刀姿势对吗?”
    当啷——
    手电筒从秦当勉手里滑落,在地上骨碌出很远,光线也随之旋转凌乱,最后固定在那个储存尸体的池子的外壁上,瓷砖早已残缺不全,露出下面斑驳粗糙的水泥。
    秦当勉的尸体像只装满粗糠的布口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咽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