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石也比别人垫得高啊,而你呢,是从一无所有的底层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换个位置的话,他未必就能比你更出色。汪汪哥,别轻视自己付出过的努力。”
墨北说着又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肘,冯望南的脸色又好了些。墨北的手指顺势划到他手臂,在刀疤上面摸了摸,说:“还记得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冯望南有些恍惚地回忆着,那时刚到深圳不久,他和龚小楠没有丝毫根基,身边只有十几个从云边带来的弟兄。他们要在深圳闯出一片天地,有太多东西不懂,要怎么找客户怎么拉业务,怎么对付工商税务公安,怎么应付地痞流氓,怎么应对抢生意的同行……虽然有龚小柏可以讨教主意,又有滕济民当靠山,可这两个人一个远在东北一个远在北京,再怎么帮忙也不可能即时即刻。更何况两个人心气儿又高,总想着凭自己的力量来奋斗。
起初资金太少,十几个人挤在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每天闹闹哄哄的,连上厕所排队都没排不起,要跑到外面找公厕。每天回到家能撑得住的就挤在一个花洒下冲个澡,累摊了的就带着一身汗臭去赴周公的约会,他和龚小楠连互撸一把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每天早上一睁眼,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带着这十几个弟兄活出个人样来,别夹着尾巴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