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煞白的,一会儿又在暗影里显出几分鬼魅阴森。贺兰山自诩见多识广,可还真没见过这样年纪的小孩能像墨北一样为了破案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想到这里,贺兰山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墨北这种轻慢生死的态度似乎不单纯是为了抓住凶手,倒更像是故意为之。但这怎么可能?墨北这么小,还没有活到对生命产生厌倦的年纪,况且他又有着极高的才华和荣誉,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要故意送死的那种人啊。
贺兰山自嘲地笑笑,把榔头递给一个警员收到证物袋里,过去拍了拍墨北的肩膀:“辛苦了,你是跟我们一起回队里听审讯,还是回家?”
墨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夏天穿的本来就少,又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他着凉了。“回家。”他对审讯这个“敲头狂魔”没什么兴趣,案件本身又不曲折,审也审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只要知道抓住了凶手,以后姐姐放学不会有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就够了。
贺兰山见状就叫了个警员过来,开车送墨北回去,又多叮嘱他一句:“回去别忘了吃两片感冒药。”
墨北道谢,对于别人善意的关怀,他总是很感谢的。
一打开家门,屋内温暖的气息和柔和的灯光一起倾泻而出,墨北心中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