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地没有再骂人,将小拉门一关,脚步声渐远。
张尧本都要软下去的两腿又站直了,他得意地扫了一眼牢友们,轻松地吹着口哨爬回了上铺,好像他刚刚战胜了恶龙,马上就要挽着公主拎着珠宝衣锦还乡了。
墨北在一张下铺坐下来,孟大庆不满地说:“这是我的床!”
墨北说:“嗯。”
一个“嗯”就完啦?难道不是应该马上道歉然后去他自己的床铺吗?孟大庆心头火起,脱口而出:“妈的,没挨过杀威棒,骨头痒痒吧?老子来给你松松筋骨!”
梁拂晓比召唤兽还灵活,一个箭步窜过来,手掌在孟大庆挥出的手肘下一托,噼唧一声,孟大庆的巴掌很可笑地拍在了自己脸上。胡靖等人都愣住了。
墨北坐在那儿纹丝没动,“你新号儿的时候,铺头子是怎么给你吃杀威棒的?顶冰箱看彩电?烧闷锅背宝剑?还是喝阿华田做尿架啊?”(注1)
孟大庆先是被自己一巴掌拍迷糊了,接着又被墨北的这番话给说晕了,不仅是他,屋里有一个算一个,连梁拂晓都看着墨北发呆。
胡靖结结巴巴地问:“啥?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