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儿了。”
伍家全还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着,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写字的姿势很用力,连肩膀都绷得紧紧的,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铅笔而是刻刀。
“有人离开吗?”墨北又问了一遍。
张尧突然从上铺跳了下来,光着脚就冲向门口,用力拍门,大声叫了起来:“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去他妈的该死的实验!老子不玩了!放我出去!”
在他声嘶力竭的叫喊中,胡靖低声说:“好像没有……”
“不,有一个。”孟大庆提高了声音说,“1号房那个!”
胡靖也想起来了,有些兴奋地说:“那个上海人!对,我们来的那天下午他走的!”
“怎么走的?”墨北问。
孟大庆说:“好像是在那之前他跟同牢房的人打架,被狱警惩罚了,他不服气,又跟狱警打起来了,就被关了禁闭。出来后他就要求见监狱长,不知道他跟监狱长说了什么,反正那天下午他就走了。”
墨北眉毛一扬,“你们确定他真的是被放出去了?”
孟大庆和胡靖、张焕文对望一眼,都露出困惑的神情,“不然呢?我说你问这个干嘛?”
胡靖突兀地笑了一声,不合时宜地开了个玩笑:“也没准儿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