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小门,脸上的怒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泼洒在路面上的水彩被落雨冲刷掉,一点一点显露出下面难堪的本色。
车厢里一片安静。
墨北说:“我讲个故事吧……”
罗驿温柔地说:“不想让我把你的嘴堵起来,就安静一点儿。”
墨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你怕?”
罗驿也笑,“怕啊,这当口我也不想多添麻烦,所以只要能省事,我也不会太客气。”
墨北闭上了嘴,该识相的时候他总是可以很乖。
罗驿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个诺基亚放到耳边,但较为封闭的车厢里信号不好,只能去前面驾驶室里听电话。罗驿一走,墨北就抬眼看看对面的刘正扬,轻轻吹了声口哨。刘正扬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信号着实不好,汽车的发动机声又很吵,罗驿不得不堵着一只耳朵仔细听着电话那边董垣惊慌的报告。
这几个月来,罗驿断断续续地把自己手头的各种股份、房产都换成了现金,再陆续转移到了国外的帐户上,就是在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做准备——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预感,不过事实证明自己是对的,只是可惜着手进行的时间还是太晚,以至于现在至少还有一半的资金被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