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得到这个评价。但是这个车厢里除了梁拂晓之外都是很熟悉他的人,尤其是像刘正扬这样已经胆怯成了兔子的,更加敏锐地体察到罗驿内心里与之相反的狂暴阴郁的情绪,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
本来刘正扬以为按照罗驿一惯的行为方式,接下来就得逼着墨北说明白为什么要说他失控,然后再逻辑清晰地一一反驳回去,可是出乎他意料,罗驿只是像嚼一颗干果似的把这个词含糊地念叨了两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闭目养神起来。
莫名其妙地,刘正扬居然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心虚。
罗驿心里也会有没底气的时候?不,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刘正扬摇了摇头,用力过猛,把自己甩得一阵头晕,不得不用两只手抱住脑袋,让脑壳里翻滚的脑浆平静下来。晕昡中,他仿佛听到了一声轻蔑的笑声,急忙睁大眼睛看着发出笑声的墨北。
但是,墨北也在闭目养神——他看起来很虚弱,以至于苍白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气力可以挪动表情肌来做出嘲笑的表情了。
不是墨北,那是谁在笑?
是谁?
刘正扬疑惑地把车厢里的人一一看过去,得到的要么是无视,要么是淡淡的疑惑。
刘正扬又抱住了脑袋,他觉得头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