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对罗驿的质问充耳不闻,只管轻晃着手指点醒刘正扬:“那为什么他知道了却不阻止你,还要假装不知道?”
刘正扬嘴唇哆嗦着问:“为什么?”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全部错误都推到你身上啊蠢货!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远是对的,而你永远是错的!只有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骂你是个废物,你才会觉得自己离开他什么都做不成!”墨北突然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罗驿身上,罗驿已经按捺不住地向墨北走了过去,乔赟亦步亦趋,梁拂晓紧张地看着他们。
“杀死你父亲的人,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根钉子一样把罗驿移动的脚步给牢牢钉在了地板上,他觉得外面大概是起风了,风浪大得让船体都在摇晃,奇怪的是两条腿都是软的可双脚却一动都不能动。海浪声越来越响,冲击着他的耳膜,有一瞬间他耳中只有这一种声音——
哗——,哗——,哗——,水龙头拧开着,水流冲洗着那双白嫩的手掌,冷水带走了手上的温度,带走了曾抚摸他脸颊的温柔。
咯、咯……这不是水声,是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被绳子勒紧了脖子,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只有渐渐弱下去的咯咯声……是气管里发出的气流声?还是颈椎被勒紧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