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蓄都给连书上大学用了,一下子也拿不出做手术的钱,连父在家心情沉重,连书在外也丝毫轻松不起来。
    心知告诉他也没用,但连父还是打电话跟他说了连母的情况,或许是一个人在心里憋了太久,纵使没有什么用,说出来也能缓一缓那扼住喉咙的感觉。
    一米八的大个,高高大大的大男孩,站在拍摄人群外不远的地方,就那样握着手机红了眼睛。
    电话挂了以后,一回头才发现兰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面上没有表情,眼风似扫非扫地从他身上略过。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却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呈在人前一样。
    尴尬、难堪、局促,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有的人苦苦挣扎一辈子,从没做过坏事,善心善行坚持了几十年,临老被病魔折磨,却连救命的钱都拿不出来。而有的人,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名利双收,样样不愁。
    人和人的差距如此直白明显,纵使他心里知道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但幸运的像是上天宠儿的她站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痛苦。
    就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点讨厌她。
    而后来,也正是被他讨厌的她,向他伸出了援手。
    她还是一副懒散冷淡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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