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软轿回府,帝都的天空一片灰黄,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往年帝都并没有那么多的雪,今年入冬以来,却已经熙熙攘攘的下的三场。怀中的手炉依旧暖热,却还是没有能驱走指尖的冰凉。
赵青舒摊开手掌,一枚打磨圆润的南珠正安静的伏在掌心,这是方才平安侯世子摔下马时,弹到他后脑勺上的东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也是方才千里良驹狮子骢忽然间马惊的真相。
起先他以为是承影听了李岐的话,故意想要给他吃些苦头,但是从这颗南珠来看,这显然不是一枚真正意义上的暗器,而是……而是有人在手无寸缕的情况下的恶作剧之作,因为这南珠的背面,还有一处凝胶,这是南海那边传来的镶嵌工艺,在京城也并不多见,能以这种工艺修补发簪、朱钗、首饰的店铺,京城别无分号,只七宝斋一家,只是……就算是七宝斋,也未必能拿得出这样一颗品相和个头都数一数二的南珠。
赵青舒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拿起珠子对着微冷的烛光反复品鉴,仿佛能从中倒映出一张眸光灼灼的容颜。
红袖丢下锦盒,浑身无力的瘫在贵妃榻上,半死不活道:“我几乎走遍了京城所有的首饰店了,大家都说没有这种工艺,唯一有一家说可以弄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出一颗能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