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脸色已经黑了一半,忽然一个穿着便服的人驾马而来,下马叩首道:“回七殿下,从贺兰山北麓运过来的粮草出了问题,两百车的粮草全部被大周的匪徒给烧光了。”
哈姆达大震,退后两步,眼前却不断闪现出柴倩那张清秀英气的脸,他一把抢过那人的坐骑,翻身上马,朝着大周军队突袭的方向飞奔而去。
呼呼的寒风还在耳边浮动,看着骑兵部队从自己身边飞驰而去。柴倩身下的狮子骢却渐渐停下脚步,她调转缰绳,朝着另外的方向飞奔而去。
关外的冷风肆虐,漆黑的大氅在狂野中飞扬。柴倩翻身下马,举步间忽觉小腹微微刺痛,她稍稍弓起背,双足却似站定在了这里,再也迈不开脚步。腹间的疼痛加剧,她弓下身子,抱紧小腹,身子蜷缩成一团。
狮子骢打了一个响鼻,蹭了蹭柴倩的手心。柴倩闭上眼,等待着痛感过去。她解开自己身上染血的铠甲,紧缚在马鞍上。拍了拍它的马屁道:“去吧,替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马鞭稳稳落下,狮子骢长嘶一声,似是不舍的看了柴倩一眼,朝着城门的方向蹦过去。
柴倩昂起头,迎着风沙跨出一步,又跨出一步,迎接她的,只有漫漫无尽的黑暗。她像是一株落尽了叶的胡杨树,凄凉沧桑,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