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还和她说过话的人,再见时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头,即便她见过不少死亡,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她脑中一片混乱,猛地推开人群,向大院外狂奔。
殇王脸上笑意敛去,跃过她的头顶,立在她身前。
她收势不住,一头撞进他怀中。
他手臂一紧,将她抱在怀中。
她咬着牙,握拳就打,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三几招下来,就被他牢牢制住,他身上的醇厚气味,加上她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令她几乎窒息,她回头怒视,“带我来就为了让我看我叔叔的人头?”他说……带她认亲……
“他该死。”
他牙缝中挤出森森地一句,扛起她走进一间院子,踢开雕花木门,单掌扫落窗边桌上的笔砚纸卷。
把如故放到桌上,背靠窗棂,单腿曲膝坐下,结结实实地把她锁在怀中,“战场上的人,没有谁的双手不是粘满鲜血。今日城门上是他人的人头,明日就可能是自己的人头。如故,这就是战争。”
“他是我的亲叔叔。”
“他是你的亲叔叔,就可以任意屠杀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不该死,难道被他们屠掉的无辜百姓该死?难道那些死掉的人,没有父母儿女?”
这些道理,如故都懂,但心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