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故仍全神戒备,可见她对他是不信任的。
收回留驻在如故脸上的目光,看回手中书卷,书卷的文字在眼前晃过,却半点不能入脑,看了半天,字个个认得,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烦。
心烦则乱,心乱则天下乱。
云末微蹙了眉头,这样的情愫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冷静淡然的处理,所以他一直做的很好,每一步都走稳稳的。
如果不能事事淡然冷静,处理事情的时候,稍有些偏差,就会让多年的筹谋毁于一旦。
还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绝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不该有的情愫扰乱心绪。
已经过了一整夜。
挖掘地道有大量的土挖掘出来,在众人眼皮底下,转移挖出来的土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他本以为如故会有什么好主意把土弄出去。
结果如故压根不把土往外运,全堆在了无颜的大榻上。
土不往外运,外头暗眼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屋里正在挖地道?
他们整天盯着两个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防着如故给金竹易容混出去。
人不从屋里出去,他们就觉得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