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年来,有一半的时间,他都留在她的身边,和她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
她容不下他另有女人,他虽然在宫外,另有外宅,但外宅里也从来没有养过女人。
至于男人一次半次在外头鬼混的事,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屋里侍女退下,殿门紧闭,如云的烟纱罗帐落了下来,起起伏伏的身影过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
云夕侧着身,看着蒙蒙欲睡的妇人,轻道:“三十年了,我在你心里,还是比不过那个人。”
太上皇眼皮略动了动,“你又多心了,我对他不过是少女时的萌动,怎么能比得我们三十年的夫妻之情。”
他不是她皇夫,但他的地位又岂是她当年的皇夫地位能比。
“如果你对他真不再有情,为什么对明王那般纵容,竟连婚事,都由着他自己来。”
“纵容他的,何止是我一个,如果你不纵容他,他又岂能活到今天。”
云夕默然。
过了一会儿,见太上皇沉沉睡了过去,缓缓抬手,薄薄的烟雾从指甲缝里扬开。
太上皇吸入薄烟,睡得越加人事不知了。
云夕披衣起身,步下龙榻。
转动榻下一只龙角雕花,龙榻无声地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