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缓缓伸手过去。
他手掌一握,把她拉上马车。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有力而温暖。
就是这样一双手,把她拉扯大。
有好一阵没有见过他,他比最后一次见又清瘦了一些,可见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如故眼底突然酸涩,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
“没什么。”
“以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要爬得更高,直到把你踩到脚下。”
云末笑了,“那你还得再努力些。”
如故也笑了,其实,他们也不一定要拼得你死我活。
其实可以换一种活法。
“你为什么不做皇帝?”
“我为什么要做皇帝?”他反问。
“那么辛苦才重建南朝,难道不想站在万人之上?”
“你这么看我?”
如故不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道:“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快要大婚了?”都说南朝太子一定要娶白族的圣女。
南朝复兴,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和白族的圣女成亲了?
“我姓云,并非南朝人。我是哪里的人,你不会不知道。”
泪意涌了上来,如故吸了吸鼻子,泪却仍不争气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