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人很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踏着微重的步子,极慢地朝门口走来。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个身材矮小,腰圆膀粗,甚至还带着些小胡子的人,满眼警惕地站在了两人面前。
好像在哪见过,又好像没有。
“你好,”楼夕凝神望着面前人,极力遏制地内心的起伏不定的情绪,“我们是负责人口普查的,可以进屋问问你家的情况么。”
“乡下居委会里还有你们这样城里模样的人……真是想不通……”那人低声嘟哝了几句,却依旧转身为两人让了道。
“您多想了,我们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过来实习体验的。”楼夕滴水不漏地接着话,面色淡然。
“我说嘛,”那人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朝楼夕后面指了指,“我这里破,也没几个凳子,你们就自己找地儿坐了吧。”
楼夕点头,随江炎一道坐下。
房子并不大,甚至说是有些狭窄,只不过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乎滴尘不染。
卧房的大门半开半掩着,隐隐绰绰间,半露出些许粉墙。
“您这儿真是干净啊,”楼夕有些打趣地说着,浅笑纷然,“我妈老说我什么都不会做,家里乱得跟猪窝似的。”
“哈哈,”那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