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参军觉察到突厥营中异动,带人前去询问消息了。”鹤哥儿脾气虽急,却也不是冲动意气之辈,很懂得些说话技巧,还是耐着性子劝谏道,“此刻骚乱,必是突厥营 中有人意图叛乱。末将请命协助谢参军,前去敦促萨博路尽快决断——若有我军撑腰,他也有底气尽快镇压异议。否则一旦他顶不住,令叛军掌管了局面……”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天白地黑,山林寂静而人声杂乱。
谢景言出了营地,带着五十轻骑顺势而下,闯入入突厥人的营地。萨博路的帐子毗邻山坡,此刻火把狼藉弃掷一地,刀兵杂鸣。临近百姓四下逃窜,不时有人喊着胡语招呼众人。混乱自长城下起,正不停向远处扩散。人马所过,烟尘腾起。
谢景言粗通突厥语,很快便已明白过来——是有人煽动百姓逃窜,趁乱围堵住萨博路的帐子,喊话逼迫他背弃汉人重回突厥。萨博路忙于安抚部众,可惜已控制不住乱势。
谢景言砍倒几个正在用突厥语策反萨博路的士兵,强行突破上前,策马闯到萨博路的面前,“可汗这是何意!”
萨 博路又气恼又忙碌,见谢景言来,先是恼火林刚竟派个孩子来问话。待要回话时,谢景言一刀掷来,那雪白的刀刃带着风声飞过他耳边,入肉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