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得仿若变成了实质一般,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凌子修却像是根本意识不到似的,他啜着笑穿梭在这浓重的血障之中,几乎是享受一般地继续着这场杀戮。
诡异的笛声已经不若一开始那般从容飘渺,在凌子修越发凌厉的攻势下,它也开始一点一点变得越发尖锐诡谲起来。富有攻击性的笛声在像是能够直接触及大脑深处一般,仿佛被强行撕扯着大脑神经的痛处蓦然炸开,饶是凌子修早有防备,却还是在这攻击下顷刻就刷白了脸。
但那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手腕轻动挽出一个剑花,一剑劈开面前的阻碍物后,随机双足轻点地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直地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与此同时,空着的左手从腰上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朝着远处反手一掷。
那软剑明明轻薄的很,但在被凌子修脱手的那一瞬间却仿若重于千钧。软剑划破空气时的声响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清晰,紧接着,就是冷兵器没入人体的轻响,带着血液飞溅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那诡异的竹笛声反倒是就这么止了。
没有了杀伐声,没有了兵戈碰撞声,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无。整个空间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死寂。
凌子修慢慢着开眼睛,先前的那些长廊早已经不见了,他的面前,正对